“哎，爹娘，女兒長大了，這些都知道，我知道小白菜是因為擔憂女兒。不過女兒沒事，真的。”順著，鳳清歌起來，調皮的提著裙擺轉了個圈兒。

“嗯嗯，女兒長大了，長大了。”安平公主摁了摁眼角的濕潤，跟著感嘆，多久了，女兒和他們的關系越來越疏遠。都已經多久沒有像今晚，像現在這樣聊過天了。

安平公主對於鳳清歌的轉變，還在恍惚中，卻聽得一聲冷哼聲入耳。

“是長大了，就是胸無點墨。”鳳丞相扔下手中的竹簡，從鼻子裏哼了一聲。

安平公主想要張嘴說什麽，可是動了動嘴唇，卻不知道用什麽來反駁。女兒長這麽大，確實是什麽都不會，什麽都不學。

相比較於馥苓，鳳清歌平淡無奇的太多。若不是她臭名昭著，估計整個燕京，都不知道有她的存在。人們所知道的是鳳丞相府有一個才貌雙全的養女，和那個刁蠻跋扈，廢物大小姐的郡主。

不知為何，安平公主的心裏突然湧上了一陣對馥苓的反感，這種想法一出來，趕緊被她壓了下去。

看到鳳清歌變了臉色，還有鳳丞相似乎還想說些什麽，急忙給他使眼色，讓不要說了。

鳳丞相偏過了頭，眼裏劃過傷感，膝下無子，總共就這麽一個女兒的他。曾經，他還幻想著，有朝一日，女兒也可以步入朝堂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大燕的政治開明，女子也可以踏入朝堂。不過，自古以來，這樣的人少之又少。整個大燕，數十年都不曾出現過一個女狀元了。

在鳳清歌很小的時候，鳳丞相就有意把女兒培養成一代女狀元，只可惜鳳清歌太不成器。

鳳清歌不說政治朝堂，治國理政，學學這些了。她不理你是詩詞歌賦一竅不通，就連針織女紅，也是不識一點。

除了馥苓的話她會聽，除了在璃王爺跟前像個女兒家，在其他人面前……

唉，不說也罷。

想起這些，鳳丞相的心裏真是臥槽臥槽的難受。

屋內只有昏暗的燭光不停的閃爍著，星星的火光，照耀在墻壁，透出斑駁的影子，不停的晃動著。

有無屋裏突如其來安靜了下來，鳳清歌不由的擡頭，疑惑的看向爹爹母親。

她本是帶著懺悔的心裏，聽著爹爹母親的訓話，怎麽的聽著聽著，突然安靜下來了？

說實話，除了在夢裏，好多年不曾見到過爹爹母親，也好久沒聽他們這麽絮絮叨叨。雖然是恨鐵不成鋼，卻句句都帶著愛意的訓話，讓她覺得倍感溫馨。

“嘻嘻，爹，您看您說的多好啊，繼續說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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